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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王闻之大恐召陈轸而告之陈轸曰“秦之欲伐我久矣今又得韩之名都

2022-08-31 04:54:40 发布 浏览 877 次

楚王闻之大恐,召陈轸而告之。陈轸曰:“秦之欲伐我久矣,今又得韩之名都一而具甲,秦、韩并兵南乡,此秦所以庙祠而求也。今已得之矣,楚国必伐矣。王听臣,为之儆四境之内,选师,言救韩,令战车满道路;发信臣,多其车,重其币,使信王之救己也。纵韩为不能听我,韩必德王也,必不为雁行②以来。是秦、韩不和,兵虽至,楚国不大病矣。为能听我绝和于秦,秦必大怒,以厚怨于韩。韩得楚救,必轻秦。轻秦,其应秦必不敬。是我困秦、韩之兵,而免楚国之患也。”楚王大说,乃儆四境之内,选师,言救韩,发信臣,多其车,重其币。谓韩王曰:“敝邑虽小,已悉起之矣。愿大国遂肆意于秦,敝邑将以楚殉韩。”

为浊泽:位于韩国,在今河南省长葛西。②雁行:跟随。

秦、韩两国在浊泽交战,韩国告急。公仲明对韩王说:“盟国不能依靠。现在秦国的意图是想要攻打楚国,大王不如通过张仪来和秦国和解,割让给秦国一座大城池,然后和秦国联合攻打楚国。这是以一换二的计策。”韩王说:“好。”就紧急准备让公仲明出使秦国,打算到西方和秦国讲和。

楚王听说这个消息,大为恐慌,召来陈轸,把这件事告诉了他。陈轸说:“秦国图谋攻打我国已经很久了,现在又得到韩国的一座大城池,它的军费又可以增加了,秦、韩两国联合起来向南进攻,这是秦国很多年以前就梦想着要实现的。如今它的目的已经达到,楚国必然要遭到进攻了。大王要听从我的意见,在全国范围内戒严,挑选军队,对外宣布要援救韩国,将战车布满道路;派遣使者,增加出使的车辆,加重出使的礼品,让韩国相信大王将要去援救它。即使韩国没有听从我们,一定会感激大王,绝对不会和秦国联合攻打我国。这样一来,秦、韩两国就会不和,秦军即使来到,楚国也不会遭受很大的损失。韩国如果能够听从我们,和秦国决裂的话,秦国必然会大为恼怒,因此怨恨韩国。韩国得到了楚国的援救,必定会轻视秦国;轻视秦国,它和秦国交往必然不恭敬。这样我们就困住了秦、韩两国的军队,从而解除了楚国的忧患。”楚王听了非常高兴,就在全国范围内戒严,挑选军队,宣布要援救韩国,派遣使者,增加出使的车辆,加重出使的礼品。让使者对韩王说:“敝国虽然很小,但是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了,希望贵国从容对付秦国,敝国将愿意为韩国付出一切来和贵国共存亡。”

韩王大说,乃止公仲。公仲曰:“不可,夫以实告我者,秦也;以虚名救我者,楚也。恃楚之虚名,轻绝强秦之敌,必为天下笑矣。且楚、韩非兄弟之国也,又非素约而谋伐秦矣。秦欲伐楚,楚因以起师言救韩,此必陈轸之谋也。且王以使人报于秦矣,今弗行,是欺秦也。夫轻强秦之祸,而信楚之谋臣,王必悔之矣。”韩王弗听,遂绝和于秦。秦果大怒,兴师与韩氏战于岸门,楚救不至,韩氏大败。韩氏之兵非削弱也,民非蒙愚也,兵为秦禽,智为楚笑,过听于陈轸,失计于韩明也。

韩王听了大为高兴,于是就不再让公仲明出使秦国。公仲明说:“不行,用实际的军事行动使我国陷入困境的是秦国,用虚伪的好话来援救我国的是楚国。凭借楚国虚伪的好话,轻易停止和强秦讲和,必定会被天下人耻笑。而且楚、韩两国并不是兄弟盟国,也不是事先就约好共同谋划攻打秦国的。秦国想要攻打楚国,楚国这才派出军队扬言援救韩国的,这一定是陈轸的阴谋。再说大王已经决定派人通知秦国了,如今又不让使者动身了,这是在欺骗秦国。轻视强秦将要带来灾祸,而听信楚国的谋臣,大王必定会因此后悔。”韩王不听,就停止了和秦国讲和。秦国果然大怒,派军队和韩国军队在岸门交战。楚国的援兵也没有来到,韩国军队大败。韩国的军队并不弱小,百姓并不愚昧,但军队被秦军俘虏,谋略为楚国所耻笑,是因为错误地听信了陈轸的计策,没有采纳公仲明的计策啊!

在局势错综复杂的战国时期,各国之间时而联合、时而对抗,而决定各国之间关系状况的是各国利益和各国力量。当面对突如其来的困难,各国就会改变对外政策。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这句话可以说是战国时期各国关系风云变幻的真实写照。

韩国与秦国之间发生战争,两国之间就是矛盾运动的最高形式。但这种形式随时都会因为一方的让步而发生根本性的变化。韩国做出让步,牵涉到的不仅是当事双方。当楚国发现韩、秦两国关系的变化对自己产生不利影响的时候,采取了积极的对策,立刻宣布改变原来的对韩政策,转而要支持韩国。陈轸的聪明在于通过假象将韩国争取过来,使之由利益相对的关系变成了利益一致的关系,从而分化了敌对力量,扭转了事态的发展。

而可悲的是韩王没有认识到楚国的真实动向,又听不进良言,结果只能成为三个国家之间矛盾斗争的受害方。

楚围雍氏为五月。韩令使者求救于秦,冠盖②相望也,秦师不下殽。韩又令尚靳使秦,谓秦王曰:“韩之于秦也,居为隐蔽,出为雁行。今韩已病矣,秦师不下殽。臣闻之,唇揭者其齿寒,愿大王之熟计之。”宣太后曰:“使者来者众矣,独尚子之言是。”召尚子入。宣太后谓尚子曰:“妾事先王也,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,妾困不支也;尽置其身妾之上,而妾弗重也,何也?以其少有利焉。今佐韩,兵不众,粮不多,则不足以救韩。夫救韩之危,日费千金,独不可使妾少有利焉。”

为雍氏:韩国城邑。②冠盖:车盖,车上用来遮阳避雨的伞形篷子。这里用来指代使车。

楚军包围韩国雍氏城五个月。韩襄王派很多使者向秦国请求援救,使者的车辆来往不断,在路上就能互相看见冠盖,但秦国还是不派出军队来援救韩国。韩国又派尚靳出使秦国,对秦昭襄王说:“韩国对于秦国来说,在平时就是个屏障,发生战事时就是先锋。现在韩国已经面临亡国,秦国却不派军队援救。我听说过这样的话,如果嘴唇没有了,那么牙齿就会感到寒冷,希望大王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。”秦宣太后说:“韩国的使者来了那么多,只有尚先生的话说得在理。”于是就召尚靳进宫。秦宣太后对尚靳说:“我服侍秦惠文王的时候,秦惠文王把大腿压在我的身上,我感到不舒服,无法支撑,他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时,而我却不感觉很重,这是为什么呢?因为这样对我来说稍微有些好处。如今秦国帮助韩国,如果兵力不足、粮食不多的话,那么就不足以解救韩国。解救韩国的危难,每天要耗费千斤银两,难道就不能让我稍微得到一些好处吗?”

尚靳归书报韩王,韩王遣张翠。张翠称病,日行一县。张翠至,甘茂曰:“韩急矣,先生病而来。”张翠曰:“韩未急也,且急矣。”甘茂曰:“秦重国知王也,韩之急缓莫不知。今先生言不急,可乎?”张翠曰:“韩急则折而入与楚矣,臣安敢来?”甘茂曰:“先生毋复言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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