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席几千里名山都未逢泊舟浔阳郭始见香炉峰(《晚泊浔阳望庐山》
挂席几千里,名山都未逢。泊舟浔阳郭,始见香炉峰。(《晚泊浔阳望庐山》)
虽如吕居仁所云“但详看此等语,自然高远”(《童蒙训》),非大谢所能范围,但实在是比较的特例。
[本文和《高适与岑参》一起,以《唐诗论札》(续)为名发表于《文学遗产》2001年第5期,后收入《牺牲的享与供》 ]
王维散论
关于王维诗的风格的特征,陆侃如、冯沅君合著《中国诗史》中有云:“我们的诗人最爱用‘静’字。”又说这个“静”字就是“开发王维的诗的钥匙”。他们列举王诗二十多个名句,确乎都离不了这一个字,且以这一个字为精彩之所在。我相信陆冯二氏的话是对的。但是,还可以更进一步,以诗人的生活过程、生活方式来说明这“静”的风格之所以产生的原因。
王维一生,少负盛名,壮登廊庙,中间虽曾陷安史之乱,有从贼之嫌,但因凝碧池头一诗,反大蒙肃宗奖拔,位列清班,晚年又得宋之问的蓝田别墅,悠游林下,整个生活过程是非常顺利的。他的成熟的作品,大抵都是蓝田别墅中所作。而他这时期的完成了的生活方式,又正如胡仔所说:“‘桃红复含宿雨,柳绿更带朝烟。花落家童未扫,莺啼山客犹眠。’每哦此句,令人坐想辋川春日之胜,此老傲睨闲适于其间也。”(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后集卷九)在这样“傲睨闲适”的生活方式的基础上,写出诗来当然就会是“静”的了。
他这时是功成名就身退,于现实社会已毫无不满,对现实社会已毫无要求。本来,人心的骚乱都由于现实社会的干扰,和自己的未满足的欲望的激荡;而如晚年的王维者,已获得了心灵的平安,自然要保护这个平安。所谓“静”的风格,便是这平安的心灵的产物,也是保卫这平安的手段。他的《酬张少府》一诗中有句云:“晚年惟好静,万事不关心。”这两句道破了他的全部秘密。盖正因万事已可以不必关心,故晚年惟好一个静;既已获得这一个静,对万事更不会去关心,也更不愿去关心了。
可是,心总是要有所关注,静也总要有一个具体的寄托。于是就转到了自然,于是歌颂安闲幽静的自然景色就成了诗人王维的主要工作。他歌颂自然,是“用了”功成名就身退的和谐的心去歌颂的,又是“为了”功成名就身退的和谐的心而歌颂的。他从和谐的社会看出和谐的自然,用和谐的自然证明和谐的社会。他在社会中得到满足以后又还要在自然中得到满足,用易得的自然的满足来保卫已得的社会的满足。他把社会的和谐感受带到自然中来,又把自然的和谐影像投向社会上去。总之就是,万事不关心,只关心和谐安静的自然,晚年惟好静,而自然又正是他之所好。这就是诗人王维的精神状态的构造图式。
人是社会的动物,诗人同样是社会的动物。诗篇中的自然,从来都不是从社会孤立开来的,它或是社会的投影,或是社会的反拨。诗人歌颂自然的时候,真正要说的话,或者是:“连自然都同样美好呀!……”或者是:“只有自然才这么美好!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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